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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嘉場鄉居二三事

2022年03月01日 10:38:17來源:來源:龍灣永嘉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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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個人的心中都曾保留著一個小村莊,那是一個現實中回不去也找不到的地方,是生活在現代都市的人寄托鄉愁的領地。

  那個記憶中的村子,人與人之間親密融洽,鄰里間充滿歡聲笑語,人們伴隨著村莊獨有的節奏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演繹著人類與自然最親近的故事。每到黃昏,裊裊炊煙氤氳在落日的余暉里,家家戶戶的飯菜香彌漫整個村莊,雞飛狗跳、蛙鳴蟬叫、長輩呼喊自家孩童回家吃飯的叫聲,合成了獨特的“交響樂”,一切是那么寧靜美好。

  不管走到哪里,也不管走多遠,村莊的那些人那些事終會匯成緩緩流淌在心底的河流,溫暖余生悠然漫長的歲月。






永嘉場鄉居二三事

文/丁欣華 

1

挑河蟹

   秋風起,菊花黃,河蟹肥。老爸每次參加酒宴時,面對酒桌上的太湖蟹總是露出不屑的眼神,很不贊同大家好吃的說法;說還是我以前在家門口塘河里挑來的河蟹好吃。這不,上周堂妹結婚時,他又這樣說。

  父親說自己在塘河里挑河蟹吃,應該是十幾年前,敢情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。每當秋風起的時節,父親就在家里先用稻草扎成一個個小圈,早早地來到河岸邊,在每隔兩米的地方放一個用石頭壓著,表示這段河岸我占有了,那河里的蟹當然也只能由我來挑了。這是農村里約定俗成的圈地方式,農忙時節,鄉親們就用這種方式,去占領曬谷場。

▲家門口的永強塘河,父親挑河蟹的主戰場

 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,父親就從家里肩扛出一摞挑河蟹的網來。網是父親自己扎起來的。挑河蟹的網就像捕魚的板罾網的小型版。父親說,最多的時候,家里有二十多張這樣的網。父親在每隔兩米左右的河底放一張網,然后從系在腰上的布袋里抓出一把大米撒在每一張網里,河蟹看到大米就會爬到網里捕食。撒米過后大概半小時吧,父親就用竹竿去挑起網,然后用手電筒一照,就會發現網里有沒有河蟹。運氣好的話,一網挑起多的有三四頭,當然空網也是常有的事。平常,父親一般從傍晚一直挑到深夜十二點左右,也有例外的一直挑到凌晨天邊翻魚肚白的時候。趁空隙的時間,父親就躺在家門口小睡一會兒。白露過后的秋夜,有點冷。

  父親最喜歡是和村里的阿權叔一起挑河蟹。兩人分割一段河面,一人從這頭開始挑,另一人從那頭挑,最后兩人重合在一起。空隙間,兩人就躺在我家門口,噴著香煙,在黑暗中一閃一閃,忽明忽暗。他倆就海闊天空,天南地北地嘮嗑,談莊稼的收成,談村里的逸聞趣事。父親是位教師,可也是一位莊稼里手,談起農事來,頭頭是道,毫不遜色。這個時候,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,父親即便是如何地趕我走,喚我去睡覺,我也賴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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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老家門前的曾經小河

是父親挑河蟹的地方

現變為道路

  父親說,傍晚秋雨過后,河里的蟹是最多的,我對這真的還有記憶。記得一個雨后的那晚,我替父親打下手,也就是替父親照照手電筒。那晚父子倆真的笑咧了嘴。幾乎每挑一張網,都有三四頭河蟹,一直挑到天亮,滿滿的一塑料桶。因抑制不住興奮,深夜還把母親、姐姐、弟弟從被窩里叫出來,吃宵夜。母親用稻草燒了一大鐵鍋米飯,蒸了一大碗剛從河里挑的河蟹。那個米飯噴香,那個河蟹鮮美,估計今生是不會再遇到了。太湖蟹哪比得它的鮮美啊!父親所言,沒有半點虛夸。第二天一大早,父親還把剩余的河蟹提到菜市場賣掉。現在去菜市場買菜,一些賣主經常會欺騙顧客,說自己的河蟹是正宗野生的,鬼信啊,父親河里挑來的那才真叫是呢!

  總覺得童年時的溫瑞塘河,才是母親河啊!河水可吃,可洗衣,可游泳,可澆灌農田;河里還供給人們鮮美無比的魚、蝦、蟹、螺……

  如今,退休在家的父親,面對家門口惡臭難聞的河水直搖頭。當然,家里挑河蟹的網也早已灰飛煙滅。

  太湖蟹哪比得上我挑的河蟹鮮美啊!父親經常如此嘆息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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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
偷屎瓜


  有一種瓜,你吃了一次,肯定保證你一輩子忘不了,反正于我是這樣的。它有時候長在一堵矮土墻上,有時候長在河岸邊;幸運的話,有時候也長在人家的菜園里。它有時候是南瓜、冬瓜、西瓜,有時候又是甜瓜……我們小孩子反正一律喊它為“屎瓜”。

  自打孩提那時候吃過,到現在再也沒有嘗過屎瓜了。盡管家里擺滿了從超市,小攤販上購買來的南瓜、冬瓜、西瓜、甜瓜,可我還是懷念屎瓜。即使你問瓜農什么是屎瓜,瓜農對此肯定也是一臉的茫然。

  那是一個暑氣逼人、悶熱的夜晚,村子里大部分人都集中在曬谷坦上乘涼,堂兄弟們正纏著爺爺講故事。我與弟弟乘大家不注意的時候,悄悄地溜了出來。今晚可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,我熟門熟路打開爺爺家菜園的籬笆門,弟弟提著螢火蟲燈,一陣摸索后,摘下菜園里最大的那個屎瓜——甜瓜。回到家里,不敢開燈,黑燈瞎火,兄弟倆一人一半分吃了。隨后,又潛回到曬谷坦上,堂兄弟們還在傻乎乎地聽爺爺講故事呢。我這么一描述,擱在現在聽起來,可有點在開心網上凌晨起來在網上菜園里偷菜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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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即將拆除的永中街道城北村新路自然村

  當第二天灼熱的陽光曬在屁股上,當堂兄弟在爺爺菜園里大哭大鬧的時候,我與弟弟還帶著甜瓜的甜味酣然入睡。當爺爺在自家菜園里發現野生的甜瓜藤時,爺爺說那是屎瓜。爺爺答應屎瓜長出來的時候,最大的那個給堂兄弟倆。小時候特別敏感,總感覺爺爺對堂兄弟倆有點偏愛,我兄弟倆大部分童年時間隨父母住在外地,有點疏遠。聽爺爺那么一說,心里極不舒服,我和弟弟就暗下決心,先下手為強,一定把那個最大的屎瓜偷到手。

  每當瓜果成熟的季節,我與弟弟都會翻遍整個村莊,在田坎邊,在河岸邊,在廢墻邊尋找屎瓜。一次在田坎邊發現一個足足有10來斤的屎瓜——南瓜,當兄弟倆費力地搬到家里時,媽媽笑了,奶奶把它做成南瓜湯圓。如今上酒店吃南瓜湯圓時,就會想起奶奶,想起奶奶那美味可口的南瓜湯圓。奶奶以98歲的高齡離開我們,如今已將近2周年了。

  屎瓜,就是人在吃西瓜、南瓜、甜瓜等瓜果時,隨口吃進去的瓜籽消化不了,混雜在人排泄出來的糞便里,散落在河岸邊、田坎邊、菜園里,來年發芽長藤,長出的瓜果,我們喊它為屎瓜。望著水果攤上琳瑯滿目的各式各樣的水果,有寶島臺灣的,還有泰國、美國等地進口的,可是人真奇怪,我還是經常想起童年時代連香蕉也不知道為何物的屎瓜。它歷經磨難,它出身卑微,它隨遇而安,它不受瓜農的呵護,自生自滅,但它有著頑強的生命力,它是我童年時代的美好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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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曾經的菜園,變為羅東南街的一部分

  時過境遷,我居住的村莊早已不復存在,早已融入了大都市,只見高樓挺拔,不見一爿菜園,更難尋覓到長到河岸邊、田坎邊、長在廢墻上的屎瓜了,河已變成馬路,田野上蓋起商品房……

  我躑躅在老家的馬路上,想起了屎瓜、想起了我家門前的那條清澈的小河、想起了爺爺、奶奶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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磨湯圓粉

  天還是灰蒙蒙的亮,剛剛從暖暖的被窩里出來,冷風掠過臉龐有如刀刮似地痛,印象中童年的冬天比現在要冷得多。從遠處時而傳來的幾聲狗叫,更凸顯出凌晨的村莊的寂靜。我和姐弟幾個走在前面,爸媽抬著糯米押后,大步流星地向阿浩叔家走去,磨湯圓粉嘍!

  村里只有兩家有石磨盆,而阿浩叔家是做豆腐的,媽媽說,他家的磨盆好,磨出來的湯圓粉細膩。因此,冬至前到阿浩叔家磨湯圓粉的人家特別多,阿浩叔家會特意歇幾天豆腐生意,騰出時間專給鄉親們磨湯圓粉,而媽媽也會早早地到阿浩叔家預定了時間。爸媽本來是單獨叫大姐去的,可拗不過我和弟弟倆只好答應讓我們去。媽媽說,磨湯圓粉是要早起的,于是那夜睡得特別留神,只怕睡過頭被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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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阿浩叔家,爸媽一起轉磨盆,姐在旁邊添糯米。糯米是用水浸泡過的,其實磨出來的不是粉,是湯圓羹。湯圓羹滴落在磨盆下面的竹簍里,竹簍里鋪上一層草灰,草灰上蓋上干凈的被單,草灰是用來吸收湯圓羹里的水分。當湯圓羹硬朗起來時候,媽媽就把它掰成一小塊一小塊,俗說湯圓粉了。而后鋪在竹排上面,放在太陽底下晾曬成干狀,可以儲藏經年。那時節,全村幾乎家家曬湯圓粉、曬醬油肉。如今,曬湯圓粉幾乎是看不到了,曬醬油肉倒是還很常見。

  童年時候,湯圓粉一般是用來招待客人的,不是你想吃就吃的。我上面是兩個姐姐,做為男孩,我一出世就被爸媽寶貝似地寵著,盡管后來有了弟弟。因此,媽媽經常瞞著姐姐弟弟們,偷偷地給我做湯圓吃。吃湯圓時,還要躲在閣樓里。現在想起來心里還甜甜的,被父母寵著的感覺真好!當然,有時候父母去親戚家了,我們也會偷偷地燒湯圓吃,不過是要冒被父母發現受挨罵的風險。

  今年冬至按風俗也吃湯圓,可如今已吃不出那時候湯圓的幸福味了;只是吃了湯圓后,大家碰面,互道一聲,人又大一歲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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